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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第一次发表 高三作文

2022-03-11 08:04:00 栏目:高三作文 来源:蘑菇文

初三毕业后,我被保送进白象中学。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烈日炎炎的夏天,我一个人推着破旧的自行车从村里出去,穿过滚烫的马路,骑上半个小时去白象少年宫参加金鳌文学社的作文学习班。每次跨上车,母亲总要送我到门口,把一个白色的帽子套在我头上,将帽沿紧紧压在额前,还总嘱咐说:“多往阴的路上的骑。”我脚一蹬,便远远地去了。一路上,太阳很大,车很多。我每次都骑得大汗淋漓。

给我们上课的是黄忠老师。那时候,金鳌文学社正在进行新一届的社员招生,我们刚入学的新生就是招生对象。要想成为社员有个门槛——每次课后老师都会给我们布置作业,然后上交批改,只有当拿到一个“优+”的成绩,才能正式入社。那个时候,关于写作,我的脑子似乎有写不完的构思和想法。听着黄老师嘴里讲的“发表”、“文学梦”这些字眼,我心里产生了许许多多关于未来的美好幻想。我想着,梦想就在我的笔下,文学社就是引我进入文学殿堂的敲门砖。

但是头几次,我的作业发下来,都没能拿到“优+”,心里不免有些沮丧和懊恼。回到家里,我就关上房门,对着方格纸又接着写。母亲看我写得辛苦,总是悄悄地走过来,站在我身后说:“入不了社就算了,好不容易放暑假,就在家多歇歇吧。”但我那时候很倔强,不拿到一个“优+”总觉得心有不甘。

后来,我写了一篇叫《瞎乞丐和阳光》的文章,讲的是冬天里一老一少两个乞丐,在破落的街头相遇,安慰着相互取暖的故事。初稿写好后,因为几处有涂改,我索性又静下心把整篇文章干干净净地重抄了一遍,这才自信满满地交上去。后来,这篇文章果然拿到了“优+”。黄老师还在课上表扬了我。

那天课后,我仍骑着自行车回去。穿街过巷的时候,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课上的情景,丝毫没觉得天热。到了家,我把书包甩在桌子上,连忙把我被文学社录取的消息告诉妈妈。

入社以后,我还是坚持不懈地写文章。黄忠老师看我交文章交得勤,就鼓励我说,只要是好文章他都可以帮助我发表。有一次,他告诉我们说,温州正在举办一个“叠峰山水杯”温州新童谣大赛,让我们每个人都写一首童谣参赛。我回去之后,苦思冥想,后来以母子为题材写了一首《儿和阿妈》。

暑假的末尾,有人通知我说,《儿和阿妈》入选了童谣大赛的“60佳作”。八月底,我来到温州大学参加颁奖典礼,还在舞台上当众朗诵了我自己的作品。我记得那天,我穿着蓝色的短袖,瘦瘦弱弱,战战兢兢。读完后,我匆匆忙忙地跑下台,刚走到台口,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——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站在那么大的舞台,接受文学带给我的荣耀,尽管在现在看来微不足道。

后来,这首几百字的小童谣被发表在《温州商报》上。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,但是对我无疑是一个莫大的鼓励。黄老师把样刊递给我的时候,我简直高兴得说不出话了。

高中三年,我又陆续发表了许多的文章,现在样刊已然堆得老高。但是无论哪一次,也都比不上第一次发表的喜悦和激动。我忘不了那个火热的夏天,在少年宫的日子……

我的第一次发表

发表

我时常在梦中梦见儿时的那一把把“伞”。

记得两岁时,母亲领我去村里的小伙伴家玩。没想到玩了一大会儿,临要回家时,天忽然下起雨来,而且越下越大,回不了家。眼看就要天黑了,那时我们小山村都没有雨伞,这可怎么办呢?母亲想了想,便解开她那宽大的衣襟,让我的头钻在里面,接着她用衣服把我整个包了起来,然后抱起我,匆匆冲进了雨中……母亲温暖的怀抱,是我生来见到的第一把“伞”。

小时候,我还有把盆扣在头上当“伞”、把荷叶遮在头上当“伞”、把向日葵举在头上当“伞”、把西瓜一切两半吃完瓜瓤用半个西瓜皮顶在头上当“伞”的经历,但是那种“伞”只能保护住头,身上还是照样被雨淋得湿漉漉的。八岁时,我背起书包上学了,也就不再这样“淘气”了。学校离我们家有四五里地远,逢着阴天下雨,又把我难住了。那天,雨下得很大很大,我站在家门口望着那密密的雨柱直发呆,下这么大的雨,咋上学呀!那时,家里还很贫穷,四壁空空,哪里有什么伞呀!母亲见我焦急不安的样子,连忙拿出一块白塑料单披在了我的身上。这种“伞”还真不错,比起那些盆、荷叶、向日葵、西瓜皮之类可是强多了,下再大的雨,身上也淋不湿。就这样,我“打”着母亲给我的这样一把 “伞”,度过了我童年的一个又一个雨季。尽管它不是伞,但我觉得它远胜过伞。有了这把“伞”,我的童年便悄悄免去了许许多多的风吹雨淋。

上中学时,家里终于有了一把黄油布做的伞,尽管样子又粗又笨,但一家人甭提多高兴了。逢上阴天下雨,一把伞一家人轮流着用,但母亲总是说要以我为主。我打着这样的伞上学甭提有多自豪了,常常有同路的小伙伴悄悄钻到我的伞下。若是我上学后又突然下起雨来,母亲总是到学校给我送伞。伞,成了我们家在外活动的唯一用具,也成了联系我们母子感情的脐带。有一年夏天,雨下得特别大,我想母亲可能不会来了,正想冒雨往家跑,忽然发现在那箭杆一般的雨柱中,踉踉跄跄地扑过一个人来,待近了一看,原来又是母亲。我和母亲打着那把伞往家走去。路上我几次说要我撑伞,可母亲一直不让,说我个矮没她高。其实我与她已差不多高了。后来我才知道,母亲之所以坚持要打伞,是因为那天雨下得太大了,一顶黄油布雨伞已经无法遮挡住两个人了,母亲为了我不挨淋,拿伞的手一直往我这边偏。我的衣服没有淋湿,而母亲回家后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,怪不得母亲在路上身子老是发抖。

高中毕业后,我满怀信心地参加了高考。公布考试成绩那天,我一个人跑七八里山路去镇上看榜,万没想到,我仅差几分落榜了。我立时呆住了,脑子昏沉沉的,四周一片灰暗,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也突然下起雨来。我未带雨具无法回家,心情沮丧得也不想回家了,任凭泪水、雨水冲刷着我。那天,我甚至想到了死……正在这时,我忽然看见母亲手持一把伞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。原来她知道我来时没拿伞,怕我挨淋,又像过去一样特意给我送伞来了。为了走路快些,早点儿接到我,她竟没有张开伞(因山风太大,张开伞走得慢),而是在风雨中抱着伞淋了半个多小时的雨。我不知怎地,一下子扑在母亲湿漉漉的怀里哭了起来。

“孩子,不就只差几分,考得不错嘛!今年不中,还有明年,怕啥?就算真的考不上,你还有娘,还有家……”回家的路上,母亲这一席热乎乎的话,如同一把伞,一下子遮挡住了刚才一直下在我心中的那场冰冷的雨水。第二年,我发奋努力, 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。送我上学的路上,母亲送了我一程又一程,临别时,母亲把家里的那把唯一的伞双手递给了我:“孩子,咱家穷,娘也没啥好送你的,你就带上这把伞吧,逢着阴天下雨的,也好遮挡遮挡。在家有娘照顾你,在外边可全靠你自个儿了……”我看见,她在说这话时,不时在悄悄擦泪。从此,这把伞便一直陪伴着我,直到如今。

母亲是患胃癌去世的。为了能让我安心学习,她竟始终瞒着我,一直不让家里人告诉我。可听人说母亲临咽气前还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,她分明是非常想见到我。她说她得的是绝症,早晚也治不好,不舍得再糟踏那点钱了,还是让娃儿读书用吧。听说母亲临终还留下遗嘱,后事简办,也别花那么多钱办后事了,棺材做得越薄越好,省下钱给我上学用,还特意嘱咐要给我买把新伞,说出门在外风雨多……当我拿到母亲最愿见到的毕业证书回到家时,已经再也见不到母亲了。那天,天下着氵蒙氵蒙雨,我一个人久久趴在母亲的新坟上痛哭失声。母亲为我遮挡了一辈子的风风雨雨,我还没给母亲一点儿什么,她就这么去了,现在,且就将我的身子当把“伞”,为辛劳一生的母亲最后遮挡一次风雨吧!

有人说:伞是一件可怜的东西,它在阴雨天拼尽全力为人解难,而在晴朗的日子却躲进角落,被人忘却。我觉得,母亲的一生就是这样的一把“伞”。不过,在晴朗的日子里,我是不会忘记这把“伞”的。十几年过去了,我家里不知添置了多少新东西,也不知扔掉了多少旧东西,可母亲送我的这把伞我还始终保存着。尽管它已经十分陈旧了,比起当今那些五颜六色、花花绿绿的伞显然逊色多了, 可它不是一把普通的伞,而是母亲的一颗热乎乎的心,看见它,我就仿佛看见了母亲。这把伞不仅为我遮挡了十几年自然界的风风雨雨,也为我的人生道路遮挡了十几年的雨雨风风。在我身处逆境、受到挫折时,它常让我躲避其中;在我遭到打击、诬陷诽谤时,它常用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护卫着我;在我心灰意冷、悲观沮丧、失去生活信心时,它常给我送来一片明媚、晴朗的天空。

人生的道路漫长、坎坷而曲折,不可避免地要经常遇到一些如烟似雾的细雨,连绵不断的淫雨,夹雷携电的阵雨,微带寒意的秋雨,冰凉彻骨的冬雨,遮天盖地犹如万箭齐射的暴风雨……此时,你若能幸运地拥有这样一把与你紧紧相随、寸步不离的爱的小伞,伴随你走过那贯穿生命始终的人生雨季,常常在阴雨天里给你送去一小片太阳,那么人生就会少一些阴郁,多一些明媚,少一些灰暗,多一些晴朗。哪怕风再猛、雨再急,你都不必惧怕,因为这把伞将为你撑起一片灿烂的晴空,你伞下将永远有一块风和日丽的阳光领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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