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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情 初三记叙文1400字 初三作文

2022-03-11 05:36:00 栏目:初三作文 来源:蘑菇文

爱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,我若失去了坚强的堡垒,谁来将我安慰?

——题记

“咱爹……又病了,在急救……”电话那头,我小姨结巴得话不成声。

“啊……快……”我娘声音颤抖,从椅子上蓦地一跃而起,面如土色,三步并两步,跌跌撞撞地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外狂奔,娘俩恰似插了翅膀,立即飞到了外公的病床前。

病房里,充氧机、呼吸罩、检测仪……这些仪器,顿时像一块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我的心上,让我无法喘气。我缓缓走近,轻轻地抚摸着外公那粗糙如枯树皮一般的双手,看着那零乱稀疏的白发,望着那黯淡无光的眼睛,那饱经风霜的刀划过似的干黑的脸,我的泪“啪嗒啪嗒”地禁不住喷涌而出。过去的一幕幕从脑海深处翻滚着,席卷而来,瞬间在我的眼前定格。

巍峨大树,总是呵护着每一片绿叶。自从我记事起,您就成了我的大树。多少次,您准时站在家门口那朱红色的木门外,探着佝偻的身子翘首张望我放学回家。只要看见我的身影,您总是会拄着拐杖,颤悠悠、颤悠悠地迎接,脸上堆满的笑容就像开得正旺的鲜花。只要听见我一喊外公,您总会如稚嫩的孩子一样先眨巴眨巴眼睛,而后做出一个“大鬼脸”,又孔夫子一样地拉着唱腔,摇头晃脑地吆喝一声:“呵——呵,俺的孙女——回来罗。”您那样地可爱,搞笑,这股暖流几年如一日地,总是沁入心脾,暖人心扉。

在那简陋却又温馨的小院子里,我常常依偎着您。您坐着大板凳,我坐着小板凳,您跟我陈说您年轻的时候吃菜梗、穿草鞋,日行过百里,挑猪粪,赚“工分”养家的艰难岁月,您说姥爷家徒四壁,您食不曾裹腹,衣不曾遮体。可您跟我说起这些时,那个乐呵劲啊,堆满了您黝黑的脸庞,您上扬的嘴角早已把眉角挤开了花。您润物无声,旨在启迪我忆苦思甜,您是要我明白当下的幸福日子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想想外公的当年。

寒来暑往,多少个朝朝暮暮,您戴着老花镜,倚在藤椅上,习惯地把我搂在怀里,天南地北地跟我聊着“刘姥姥进大观园”,“鲁提辖三拳打死了镇关西”“武松醉打蒋门神”……精彩之处,您总是那样地口若悬河、眉飞色舞、陶醉其中。有人把书当成精神食粮,在我看来,书就是您的命。您宛若一条书虫,喜欢没日没夜地捧着一本书啃着,任凭老式收音机沙哑地唱着京剧到“咔咔咔”地自行中断。您亲手精心打造的书柜,您总不忘修修补补,却也早就斑驳泛黄。可成叠成叠的书依旧有序地摆放着,有《朝花夕拾》、《朱自清文选》,有《四书》、《易经》,还有《养生秘籍》??????那些或新或旧的书本都纤尘不染,您都视如珍宝。每当您时不时喃喃自语:“这些书祖传给孙女罗”。我就装聋作哑地抱起一沓沓知名不知名的书就往外跑,把您逗得前俯后仰,您用您的拐杖“咕隆咕隆”地敲得地板上尘土飞扬,竖着个大拇指直夸我“好读书,有出息”。您一个农村老叟,在冬月无复衣的境遇下,竟如此嗜书如命博闻多知,外公,您知道我有多佩服您吗?在您的熏陶下,我决心以书为伴,传承您的美德,让人生出彩!

大爱无价,无言!那天,您在整修那张破旧不堪的木门,你把自己弄成了花胡子脸。外婆上村子里溜圈去了,您见着我回来,原本不擅长厨艺的您,为了给我做一碗养胃的萝卜菜汤,您手忙脚乱,把油漆都洒进了汤里,厨房的狼藉如同战后残局。您动作真的很笨拙,可您还鼓吹您是“大厨”,您还扬言:只要孙孙想喝,别说只是呛呛油烟,就算要上自己的老命也心甘情愿?????此刻,我多么希望外公能从病床上站起来,让我也为您做碗您喜爱的菜汤,抑或让我再陪着您一起呛油烟,一起喝您那没有一点卖相的菜汤,。

我满含着泪水,缓缓地蹲下身来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。我看到了他那瘦巴巴的身架,一脸深深的皱纹。他僵硬的面庞上那双深邃的眼啊,微微地在一闭一睁。我又轻轻地靠近他,奄奄的气息啊,弱弱地,弱弱地。我的心里啊,堆积着的痛在发酵,慢慢地,心如刀绞。

月色朦胧,窗外微风拂面,轻轻地撩起了窗纱。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外公一身素衣倚着咱家那饱经沧桑的木门,踮起脚跟在盼望他的孙女放学归来……

恩情 初三记叙文1400字

记叙文恩情

树枯 初三作文900字

街上行人稀少,如同大清早上。这一带是墨灰的粉墙,街边种了一排不知名的树,一树的黄叶子,就像迎春花,正开得烂漫。一棵棵小树映着粉墙,格外的鲜艳。叶子在树梢,眼看它招呀招的,一飞一个大弧线,抢在人前头,落地还飘得多远。

我裹着一件大衣,领口露出米色绒线翻领毛衣。微雨的天气,潮湿得像狗鼻子凑在脸上嗅来嗅去。钢笔坏了,我要去离家不远处的“光明刻章修表店”去修钢笔。这支钢笔一直躺在书桌上,是一位真诚的朋友从外地特地捎来做生日礼物的,舍不得丢,连那被磨平的笔尖和散发出来的墨香,都舍不得丢弃。而那家光明刻章修表店,是我的父母那个年代——他们小时候常去修钢笔的地方。老店的店主算算如今也到了耄耋之年了,常年坐在老藤椅上守着门面,或者坐在泛旧褪色的赤红凳子上修钢笔。上一次去光明刻章修表店应该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,踏进店门,一张乳白色的玻璃柜台,里面陈列着各式手表和印章,银红交织,十分显眼;往里的光线便暗淡了些,墙上是只剩下半截的破损的毛主席画像,旁边是亮白的新日历,衬着一台朱红大橱柜,一张黑桌,一把藤椅。老爷爷戴着旧式的铜丝边老花镜,与充满褶皱且黝黑的皮肤呼应着,太阳光下显成赤色。我很有礼貌地从兜里拿出钢笔,见老人粗糙的手里握着那支笔,像握着他自己心爱的宝贝,小心翼翼地拆下笔尖,冷水冲洗,镊子在手里将金属笔尖捏在纸上搁着,笔尖闪亮的纹路,细小的沟壑间渗着未干透的墨,留了浅浅的痕。

只是在柜台前走神了片刻,那笔便洗的干干净净递到我手里了。道完谢,回家。老旧的店被两旁亮眼的店埋没了,只有留心的人才会发现,就像苍老的大树枝叶尽落,根却长扎在地下,稳固不倒。尽管一棵又一棵新绿的树一层又一层地挡在它的面前,也始终有人会记得,曾有一棵古老的树扎根于此,燃烧着他的灵魂。

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里了。我在街上走的很快。然后是一扇垂地的卷帘,灰黑盖着尘埃,没有人守。旁边是一家较为冷清的锅盔店,我上去问那老板:“那位爷爷今天怎没开店?”

“什么爷爷?”

“光明修表店的老爷爷啊。”

那人尴尬地不知说什么,只告诉我:“小姑娘,那爷爷早就不开店了,关门咯,再也开不了了……”

我听明白了的,装作还没明白,可那人也不解释就转身离去。我并不懂得听到那些话是什么感觉,只觉得心口堵得慌。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故事,心中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空落落。眼里泛着泪花,我怕这不可控的奇异情绪惊扰了路人,没再说一句话,只是沿着那排树越走越远,任由那满地的落叶攥着风儿盘旋,弧线,飘落。

在那家店被另一家店代替之前,我去拍了张照片,我想留住那家老店,留住一些记忆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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