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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风来 初一作文

2022-03-11 03:05:00 栏目:初一作文 来源:蘑菇文

情不知从何起,过往清晰如旧。

童年的金色,不只是无忧无虑地玩耍染上的,在我看来是被墨汁染上的。不要笑话我不识颜色,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练字更能代表我的童年了。刚识字时,爷爷就教我用铅笔在练字薄上一笔一划地写,写了很多很多,直到每次手指被笔屑染黑。

后来,爷爷又教我用毛笔写字。要求诸多:人要坐端正,毛笔要拿稳拿正,下笔要用手腕的力等等。只可惜我当时尚小,完全不理解爷爷的用心良苦,每次都是弄得一手墨水,后来也不了了之。

等我稍大一些,爷爷已无精力关心我的作业了。开始我还肆无忌禅地乱写,直到一次我的语文教师把我叫去重写作业时,我才幡然醒悟。在爷爷一次“偷袭”后,他对我说字迹是大不如前了。我很不服气,找来了以前的作业本进行辩解。这次,好强的我却无从理论了,原因是我不如以前的一心一意。

不久后,我搬家了,随即迈入初中生涯。我已没有那么精力练字,作业有时也会敷衍了事,对于这样的自己我感到很沮丧。有一次去看望爷爷时,他正在写清明节的祭文,爷爷的手已不如从前稳,但依然挥洒自如,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一张又一张。我突然感觉我放弃得太早,可爷爷仍在坚持。那天我站在他身后良久,终是落了泪。

我没有学过真正的书法,我也只会写楷书,别人漂亮的行书,草书我学不来。也许是从小受了爷爷的思想熏陶,坚信字能代表人的内心,所以我选择了坚守自我,哪怕会受挫被嘲笑。

我相信写字如做人。人的一生,爱在左,情在右,像花开在道路两旁,随时播种,随时开放,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,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也不沉悲伤,有泪可落也不觉悲凉。也正是因为家人的支持,我才能勇敢无畏地选择自己的路。

回望来时路,一切清晰如昨,却又渐行渐远,而我要抵达的地方,唯有勇敢前行。

等风来

老师,哥哥

谁都知道,班主任刘老师是我的哥哥。可是,要不是陪着玉霞同学正正经经在他家吃一顿饭,我还真不“认识”我这老师哥哥呢!

我与老师家是近邻。从一年级到发下四年级的新书,都是我这年轻的邻居哥哥在本村教的我。虽然在学校里喊老师,回家叫哥哥(母亲要我这样叫),但不管母亲为了啥事叫我到他家时,我总是推给妹妹—他毕竟是我的一个严厉的老师呀!

我上四年级的时候,老师考上学走了。后来,老师快毕业了,我的大娘—老师的娘—却死了。我最怕死人,我再也不敢到他家去了。

老师毕业回来,分到这一所完小任六年级语文课,正巧,我也“考”进了这向往巳久的学校一这是“尖子”班呀!我发现,老师讲课比以前有板眼了,神情也比以前更严肃了,简直不见笑脸。

但在我的眼里,老师是世界上最有办法的人,干什么都象课堂上那样畅通无阻,那样严肃而又自如,甚至不用吃饭都能活反正我看着是这样.

是的,我从前想象过老师可能要自己做饭,这回却真见到了。我和玉霞到他家的时候,他正煮胡萝卜,并且叫我俩也在他那里吃。我怎么肯?玉霞是到我家的客人,出于礼貌来坐坐的,何況煮的是胡萝卜,怎么吃?

老师切菜比我还不如,看他的汗吧。对了,我想起了老师的母亲,以前常到我家唠叨,说老师吃饭挺任性的。特别是考学那阵子,瓜干面煎饼一个也不肯吃,闹着光要糊粥喝;并且只要喝凉的,热了也闹。我不相信大娘的话。老师还“闹”?我都不闹了呀,再说老师复习功课尽在我们学校的饭堂里,他给我们上一阵课,似乎抱歉地默默回家吃饭了。糊粥可能是这样凉的吧?可能是不喝也得喝吧?但我知道大娘最疼她这最小的儿子的。据说,在寒假里,老师去开会学习期间,三天不回家她还想呢。

她常到我家说:“瘦了,瘦成啥样子了。半夜还不睡,我给他打个蚊子还吵我呢!嫌我不去睡.耽误他复习。”

老师终于考取了师范学校。乡下人都称他“大学生”。现在想来,考取师范也并不容易。但他只上了两年乱得与不上差不多的初中,全是自己钻的呀!

想来真叫人酸心:老师正临毕业实习的时候,我大娘死了。老师回家竞呜呜地哭起来,哭得要昏过去。我没见过老师、“大学生”还哭。我惊怕得跑回家去。

哦,老师也成了书上说的那种孤儿了吗?

……我拉着风箱,看着屋里迎门墙上挂着的大娘的大遗像,又似乎听到大娘以前在我家的唠叨。才几天呀,“闹”着吃饭的哥哥,今天闹谁去呢?我又看到了老师吃力切莱的手,脸上快要流下来的汗珠,老师今天怎么满面笑容呢?大娘去世后.他很少笑过,以前他星期天回家自己是不是也这样愉快呢?

呵呵,以前有大娘时他常是这样愉快的。那一次大娘走娘家回来—不知去了几天—从学校门前走过,老师竟跑出去扶着年纪不老却多病的大娘回家了.那亲昵的劲儿,惹得我们全偷着笑起来……

吃饭了。老师屋里的家具有些寒伧。似乎只有他的自行车是发亮的,值钱的,我知道这是个穷家底儿,房子也破了。西边的两间配房已打了半截墙,现在还“半截”在那儿。我又看了眼大娘的遗像,她那并不老态龙钟的眼神里似乎充满忧郁.我知道,那半截墙是地心血的结晶。我母亲有好几次眼泪汪汪地提到:那是大娘攒的鸡蛋钱买的石头打的墙。她满心想在老师毕业之前,盖好屋等儿子住,但事与愿违,过早去世了。记得过去,大娘曾问我:“你哥在学校是不是把钱都买好衣服穿了?”我说确实没见哥哥換很多衣服,两个褂子都不太新了,不是穿这件就是穿那件。“奇怪啊,他的钱尽买些什么呢?”我不知道老师挣多少钱。他在学校订了很多刊物。他看完后给我们轮着看的有《中学生》、《少年文艺》、《人民文学》什么的。他自己则常看些很厚的书,大部分是古诗词,再就是前阵子学生生病花了老师点钱,但都不知内情,以为学校报销吶!后来,才知道是花的老师的钱,就纷纷还给他。他却把钱还给个人叫我们自己去买书看!我那次头痛花他的几角钱,让我买了《唐诗一百首》和《写作一百例》。他说:几角钱对他无大用,同学们用了,作用就大了。

啊啊,钱的作用不一样?哦,听说国家要给老师长工资了,那时,老师的家里也许会好起来。

老师跟玉霞谈了些什么,我没太注意。老师拾掇碗的时候,我猛然看到他的左手指上缠的布条渗出血来。这是什么时候伤的?我怎么没看到呢?我赶紧替他去洗碗。他却说:“别别,停一会我刷吧”我鼻子一酸,赶紧背过脸去……

呵,后悔啊,我以前怎么就不到老师家来呢?怕“死人”吗?她不是慈样地被挂在墙上吗?怕烧火洗碗吗?根本没想过。哥哥在外当我的老师,作为他的学生、妹妹的我,就不该反过来帮他点忙吗?即使不是我的老师,作为邻居妹妹的我,就该敬而远之吗?若是索不相识的人……

啊,老师,哥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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